沃伦·巴菲特的儿子霍华德·巴菲特说:“我父亲是这个世界上第二聪明的人,那个比他还聪明的家伙就是查理”。伯克希尔·哈撒韦是沃伦·巴菲特和查理·芒格共同创造的奇迹。作为目前世界上最伟大的保险公司之一,伯克希尔·哈撒韦一股的股价一度卖到了42万美元左右,作为副董事长的查理·芒格无疑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智者。
查理·芒格的很多观点是从社会昆虫的了解中提炼出来的,这些昆虫很漂亮地证明了神经系统在进化过程中固有的局限。蚂蚁和人类类似,都是活体结构加上神经细胞中的行为程序构成。
就蚂蚁而言,其行为程序只有少数几种,而且几乎全部来自遗传。蚂蚁有限的神经系统不但容易受环境欺骗,而且还会遭到其他生物的操控,这很多时候和人们的行为是一模一样的。查理认为,由于存在许多过度简化的思维程序,人类大脑的运转必定常常出现问题,就像蚂蚁的神经系统一样。查理为我们归纳了常见的人类误判心理学倾向,让我们在生活和工作中能够看地更清楚。
人们为什么会从众
牛市的疯狂推升和熊市的踩踏式抛售都是股票市场集体非理性的极端表现。人类是非常喜欢从众的物种,不光会人云亦云,而且很容易跟随群体犯下错误。通过向查理·芒格讨教,我们尝试着分析其中的原因。
人类在遇到压力时,会不加思考地做出群体恐慌性快速反应,这源于人类和非洲黑斑羚一样都属于极易受惊的群居动物。人类拥有遇到危险就会群体性快速逃跑的基因,在资本市场中体现为资产价格大幅下跌时的集体性恐慌抛售,这种大范围的恐慌很多时候是触发金融危机的扳机。
莫里斯定律认为,“历史就是懒惰、贪婪又充满恐惧的人类在寻求让生活更容易、安全、有效的方式时创造的。”回想过去十年里股票市场的荒诞言行,我们常常思考:“那些全世界最聪明的人们怎么能那么愚蠢呢?”一定是被贪婪蒙住了双眼,人类还有一种遗传基因就是害怕失去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可能是金钱、社会地位、爱情、友谊或者是忠诚。人们在股价下跌时承受的痛苦远大于上涨时享受的快乐,就是因为投资者会把泡沫阶段的纸面财富当成了自己理所当然拥有的真实财富,人们难以接受“失去什么”的打击。
禀赋效应:摘掉眼镜看世界
年,理查德·泰勒教授提出了一个心理学概念——禀赋效应,是指一个人一旦拥有某件物品,那么他对于该物品的评价要比没有时大大增加。禀赋效应是由人类与生俱来的自视过高基因决定的。应该说,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禀赋效应。
被人们禀赋效应高估价值的东西可能是收藏的红酒,持有的股票,挚爱的家人。股票市场的禀赋效应只是生活中禀赋效应的一部分,人们会不自觉地给自己贴上“银行粉、恒瑞粉、茅台粉或者是小米粉”的标签,喜欢股票市场中和自己看法一致的人们,不愿意听到任何有关自己股票的坏消息。甚至厌恶带来那些坏消息的人们。对于那些投资者而言,他们会像维护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维护自己的观点,那可是事关面子的大事,比赚钱更重要!
人们在市场中短时间常常会有非理性的冲动,但长期看一定是理性的。投资者想要在残酷的股票市场生存,就必须战胜包括禀赋效应在内的人性障碍。我们应该理性、客观地看待手中的股票,不管是否拥有股票,都应该用开放的心态看待坏消息和批评。捕风捉影的市场传闻并不会影响我们什么,而被我们真正忽视的坏消息恰恰起到了检查清单的作用,给我们的投资加了一层厚厚的安全垫。
投资中的短视行为
我们人类的祖先生活在及其严峻的自然环境下,不光是要应对食物短缺、天寒地冻,还要时刻提防野兽甚至同类的攻击。明天吃什么?明天去哪里?是当下的生存课题,这让人类不得不把考虑问题的时间尺度放短些。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人类希望看到即刻的结果和满足。这种欲望在人类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例如,新鲜出炉的小甜饼,早上可以多睡两小时,可以免费乘出租车等等,这些都能让人立刻感到满意,让每个人都感到愉快。多巴胺被释放到血液中,这让每个人都感到快乐。经济学家认为这种行为是高贴现率。我们往往高估了现在获得的回报,而低估了未来要付出的代价。
投资者的目标是进行简单和安全的投资。他们渴望确定性,想要达到他们的目标,想要根据完成的工作量立刻获得奖励。短视的基因是一种自然形成的进化选择。现在人们很容易受到身体里短视基因的作怪,放弃长期的利益。谁都知道资产价格泡沫会让实体制造业受到伤害,但谁又真的愿意放弃眼前既得的利益呢?股票市场的大多数人都明白,长期持有优质公司赚钱的概率很高,但人们又往往按捺不住躁动的内心去追逐短期看似能够把握住的机会,最后的结果可能不如买进优质资产并长期持有。
这个世界是理性的,有逻辑的
股票市场对人最大的考验不是对企业的定量和定性分析,而是对人性的挑战。人类祖先遗传下来的动物基因决定了人们在股票市场很难有耐心,面对股价的波动又常常表现出贪婪和恐惧。人性中的从众特点又加重了整个市场的疯狂和恐慌。
资本市场是人性博弈的角斗场,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够在残酷的股价波动中保持平静,在这场伟大的人性博弈中生存下来。
股票市场充满偶然和必然,也许市场短期会做出不理性的行为,但长期一定是会回归理性。股票短期是投票机,长期是称重机。我们无法预知每一张股票第二个交易日是涨是跌,但是我们相信长期来看,市场的价格一定会回归内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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