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即可收听?一旧云电台
6月份时受广州疫情影响,扉美术馆实行临时闭馆,公共空间在避免外出和聚集的现实里是失效的。基于这个语境,我做了一期“去你的美术馆”特别策划:“去不了美术馆热线”,隔离在家的观众可以拨打热线电话来分享做过最无聊的事情。希望可以通过电话和电台的方式,构建一个漂浮的替代空间,用以接收和发射各种信号,让对话和交流得以持续发生。截止到7月日,共有37位观众拨打了热线电话,其中有特意充了元话费打过来的,也有从意大利打过来但被误以为是诈骗电话的来电,同时也有打错电话过来的朋友。我从中节选了七位观众的来电,剪辑成这期节目,看无聊到极致有没有成为艺术的可能。欢迎大家收听!内容节选卫星的「无聊」:虚构朋友,记录了00多个梦境卫星的记梦法则以及一些梦境记录我做过最无聊的事情是我虚构了一个朋友,我会在社交平台发和ta的对话甚至争论,好笑的是有很多人会在底下留言“我比较同意ta的说法““我同意你说的“之类的,没有人怀疑过这个朋友的真实性,还问我最近是不是脱单了。我想,到了八十岁的时候想起自己莫名其妙虚构了一个朋友这件事,肯定会觉得自己真是个无聊的人。不过讲起这件事会有种自己失去了某些东西的感觉,这位虚构的朋友停留在年3月份,ta消失在我的生活里,也只有我知道ta存在过。现在不像以前,有那么一大段不知道怎么打发的无聊时间,以及有足够多的想象力去构建一个人物或世界。我觉得以现在的经历和心态是没有办法再去找回来的。虽然说现实生活中会不断有新的朋友去补充你的圈子,让你觉得不再需要虚构或想象,看上去好像很充实,但其实贫瘠了许多。卫星心中排名第六的梦境啊对,我做过另外一件无聊(但我不愿意称它为无聊)的事情是:我坚持记了三年的梦,总共加起来有00多个故事吧,那个关于梦境的文档有三万多字哈哈哈。身边很多人都记梦,但我给自己列了几条记梦法则,而且在我心中也有一个梦境排行榜……金鱼的「无聊」:我让一只蚂蚁漫游小区宇宙何金鱼的《人类赞助蚂蚁宇宙之旅》去年疫情期间大家都很少有机会出门,公司也不让我上班,在家无聊得很,于是我突发奇想做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我决定代表人类去赞助我们小区里面的一只蚂蚁,让它漫游小区宇宙。我买了些像太空舱一样的透明胶囊(就是我们平时感冒时候吃的那一种),随机在小区里选择了一棵树下面的一群蚂蚁,又随机地用胶囊套住其中一个蚂蚁,把它装进了太空舱。我用一个像人类的手一样的载具把蚂蚁送到了我们小区的不同角落,带它打卡拍照、给它做写着“人类赞助蚂蚁漫游计划”的横幅、带它去看了它可能一辈子都爬不到的很高的地方、带它参观了我们防疫点的体温计、还带它去了其他蚂蚁可能穷尽一生都去不了的地方。在旅程结束之后,我就把它又放回最初旅行时的树下。滑动收看蚂蚁漫游之旅虽然整个计划里我像一个傲慢的上帝,我可以随机选择蚂蚁,整个旅程也是我让它去哪里就得去哪里。但在我内心里面,我觉得它走向了太空舱的那一刻起,它就成为了我。这只蚂蚁会成为蚂蚁族里的上帝吗?它会成为蚂蚁里面的先知吗?也许回到蚂蚁族群中,它会被当成一个疯子吧。也许很多年以后,会有蚂蚁能理解它;但也有可能这个旅行会让它真的脑震荡,然后下一秒就死掉了。大力的「无聊」:我好奇“天黑”的临界点到底在哪里备考研究生的时候比较闲,很多无聊的时间,加上我发现自己对大自然没什么概念,于是我就逼着自己每天去看日落。一般是六点半吃完晚饭,然后走去*浦码头看太阳落山,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干嘛。可能是久了然后想把无聊敲开吧,我开始强迫自己去记录,大概到第三天的时候事情开始不一样了。我发现“天黑”不是真的黑色,而是一种很深的蓝色,而且这个蓝色是在时刻变化的,然后就开始好奇从天亮到天黑的那个临界点在哪里。而且因为没事情做,我开始去查眼前这条江是什么江,这棵树是什么树,周围有多少只流浪猫,以及我开始留意到台风天的时候会把*埔涌里那些很大的鲶鱼冲到岸上,以及当你在看上去很结实的台阶上站上大概半小时,你会看到底下有很多小螃蟹跑出来……那时候就会哇,慢慢地在无聊之中就有很多细节出来了。一旦具备这种感知力,可能事情就会开始变得好玩。Lulu的「无聊」:盲猜烟囱里掉进了什么生物刚来意大利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租房子,外面全都是听不懂的语言,又不熟这边的社会,当时也没有找到室友,所以每天到了一定时间就在家躺着,几乎不出门,那段时间觉得好孤独好孤单。而且我住的那个房子特别烂,烂到抽油烟机是烟囱,烟囱不能用,房东就把烟囱拿一个布条给堵住了,但是烟囱经常会有小鸟掉进来。每次有东西落地之后,你就像拆盲盒一样,你不知道落下来的是什么生物。有可能是蝙蝠,有可能是鸟有可能是其他的什么,所以其实是很恐惧的。然后我跟室友两个人就要以某种游戏来决定谁把布条打开,谁去拆盲盒。甲悬的「无聊」:用望远镜代替眼睛滑动收看望远镜里的乡村景色我想到一个无聊的事情就是拿手机的相框镜头对着望远镜的成像框,拍一下望远镜所看到的景象。拿手机的相机对着望远镜的镜口,意思就是说用相机代替我的人,代替我的眼睛,然后看远方的景色。我觉得挺无聊的,一般人也不会这样做。不过拍出来还挺好看的。韩生的「无聊」:把头泡进蓝色塑料桶我最近确实做了一些比较无聊的事情,5月6号那天本来是打算去长隆和朋友一起玩水,但当时广州发现了一例本地新增病例,所以就去不了了。前天在寝室,我拿了一个深蓝色塑料桶,不大,装满水把头伸进去,感觉自己在游泳。然后会像小孩子一样用手把水从桶里泼出来,最后把桶里的水倒到身上,我觉得还蛮无聊,但是无聊和有趣两件事是不冲突的。Roger的「无聊」:我炸掉了一个洗手台我做过最无聊的事情就是在我小时候,有一天我一个人在家,爸爸妈妈出去上班了,我看了动画片以后突发奇想,就把家里洗手盆的水加满,然后往里面扔了个鞭炮,砰一下把洗手盆炸烂了。这件事情我觉得应该算是一个“壮举”了。当然最后我也觉得挺后悔的,因为这个事情,我被我妈狂揍了一顿。雪莹的「无聊」:做了自己的“一旧云电台”“一旧云”在粤语里是“一朵云”的意思,同时也形容表达不清晰,让人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这个播客正是诞生于「无聊」之中:我有段时间闲得没事,于是自学了音频剪辑和制作,凭感觉开始做自己的播客节目。不抱什么期待,随状态更新,够无聊的了。来到展厅7月8日,“去你的美术馆”第三场展览活动开幕,美术馆恢复对外开放,这期在临时闭馆时做的“去不了美术馆热线”的电台也首先放在了美术馆展厅(车梯和阶梯空间)呈现,与重新来到美术馆的观众先打了个照面。观众通过车梯入口进入美术馆时可听到本期电台阶梯拐角,开门可进入布置有沙发的角落,躺下收听完整节目
“你一定要学会慢下来,几乎慢到荒谬的地步。强迫你自己记录下那些很乏味、最平庸、最普通和无趣的事。”
——乔治·佩雷克GeorgesPerec
无论是记录梦境、虚构朋友、带蚂蚁漫游小区,还是观察落日、盲猜掉进烟囱的生物、用望眼镜代替眼睛,又或是儿时做过的傻事,也许人陷入无聊的时候初始状态大多相差无几,但在无聊之中也充盈着不同的可能性。有时,当我们对所谓的意义感不那么苛求时,无聊也能成为自主创造和表达的借口:它可以让我们稍稍摆脱一点日常生活的巨大惯性,走点神儿。无聊或走神是对惯常状态的一种偏离,也许艺术恰恰需要这种偏离。谁知道呢?文章海报音频制作
彭雪莹图片制作文字整理
张芷菲贺俏颖特别鸣谢
大力卫星金鱼Lulu甲懸韩生Roger-正在展出-展览:去你的美术馆(第三场)发起人:彭雪莹展期:01.07.08-01.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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